一直覺得蘇蘇散著髮很美,只好自割大腿肉_(:3 」∠ )_

  暖閣裡盡是橘香味兒。

  飛流今天也在思考到底該如何在蘇哥哥不注意時多吃一顆橘子。他覷了眼一旁安靜看書的男子,癟著嘴又翻過身子。每天只能吃三顆橘子的規定對飛流來說幾乎是晴天霹靂,但自從飛流有一次吃多了橘子鬧得肚疼後,梅長蘇便把蘇宅裡的橘子全都搬到自己身旁來親自看管,畢竟全宅邸上下也只有他管得住小飛流。

  對心智如孩童的飛流來說,要想出一個神不知鬼不覺的法子實在太難了。

  “飛流,拿把小刀給我。”蘇哥哥這突然一喚,嚇得飛流一個激靈,以為自己的盤算也被對方看穿了。然而他抬起頭,剛剛出聲叫喚他的男子頭也沒抬,目光還黏在書上呢。飛流瞇起眼睛想了會,覺得蘇哥哥應該不會跟藺晨哥哥一樣拿起小刀來追著他“玩”,應了一聲好便快步離開暖閣。飛流離開沒多久,梅長蘇一聲簡短的“下來”,暖閣裡便多了一個人。來人翻進屋內,一手展開扇子隨意地搧了搧,把寒氣都給搧到梅長蘇身邊了。無視他耍帥一般的模樣,梅長蘇只是嫌棄地拉了拉身上的披風。見對方看都不看他一眼,藺晨嘖了聲,悻悻然將那柄耍帥用的扇子收進懷裡,走到火爐旁坐下。

  “我說,你叫飛流拿小刀來作什麼?”暗自腹誹對方連一杯茶也不給,藺晨認命地拿起茶具。

  他這麼一問,梅長蘇正翻頁的手頓了頓。“給飛流防身。”每次藺晨來訪,蘇宅總沒一刻安生。

  “哎,你不是還在記恨吧?”藺晨聽對方說的賭氣,手上一抖,差點連茶都倒不穩。那頭的梅長蘇輕嗤了聲,似在嘲笑他越發倒退的茶藝。

  藺晨於是決定一口茶都不給他喝。

  “蘇某怎敢與藺少閣主賭氣呢,是少閣主多慮了。”

  嗯,一定還在記仇。

  堂堂琅琊榜首,鼎鼎大名的麒麟才子,心眼居然如此狹小!藺晨痛心的品了口茶,看來明年的琅琊榜榜首該換人做了啊——

  “啊!”

  “小飛流,你來的正好,”藺晨笑瞇瞇的招手,“幫你藺哥哥倒杯茶吧。”

  “不要!”飛流三兩下就躲到梅長蘇身後,說什麼也不願再靠近藺晨一步。抓著梅長蘇的披風,飛流不忘把對方交代的事完成。“小刀。”

  “我們飛流真乖。”梅長蘇摸了摸飛流的頭,後者開心的再次縮回他蘇哥哥身後。

  想不出神不知鬼不覺的方法,但他飛流絕對想得出怎麼嫁禍的法子。

  畢竟那可是藺少閣主親自調教的,正好拿來“回報”他教育之恩。

  藺晨原本好好的喝著茶,哪知對面那人往腦後一摸,竟是把髮帶解開了。

  “喂喂喂,你想幹嘛啊?”癡癡地盯著對方散髮的模樣,藺晨勉強問了一句。久未見江左梅郎行走江湖時的模樣,現下這模樣雖然與梅宗主那時有所出入,但——藺晨屏住呼吸——能以眼前一景替代一下也是好的。“莫不是要削髮為尼?”

  “……”削你大爺!梅長蘇狠狠的剜了正大呼小叫的琅琊閣閣主一眼,好不容易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。“太長了。”

  “……”訛我呢,這長度跟來金陵前幾乎沒差別。

  “我曾聽說,”梅長蘇一邊打量該從哪兒下刀,一邊說著:“頭髮太長容易招邪,想來蘇某就是因為忘了修短才把藺少閣主給招了來。”

  藺晨一臉恍然大悟:“我以為你是想起那個承諾了,想耍賴呢。”

  梅長蘇渾身一僵,手上的小刀一個沒拿穩就往抓著青絲的手上揮去。飛流拿來的東西自然是上品,只見那寒光一閃,殷紅血珠從口子裡掙扎滾落。

  “哎,用不著揮刀自殘吧,左右你都得履行那個承諾的。”濃眉一蹙,藺晨把那劃出淺淺血痕的手拉過來,低頭吻上。興許是梅長蘇長年下來湯藥不離口,藺晨竟覺得這血裡也摻了淡淡的草藥味兒。“都多大了還這麼粗心,你說你這幾年的歲數是都虛長了還是被飛流吃了?”

  “怕是被你給氣短了。”梅長蘇被手臂上的觸感弄得起了戰慄。過了好一會兒,他才低聲回應,並且試圖抽回自己的手。然而藺晨一手拍開,總是沒個正經的臉上難得浮現認真,“別動,我找藥呢。”

  拿出隨身攜帶的金創藥仔細敷了,藺晨的神情讓梅長蘇一時半會竟想不出損他的話來了。待藺晨一塗完藥,他便迅速縮了手。“多謝。”

  “小刀給我。”藺晨趁梅長蘇不知為何發起呆時搶過他手上的小刀。“既然要謝,不如實踐承諾、以身相許?”

  ……

  “還是娘子已經忘記那個承諾,需要為夫的幫你想起?”

  “藺晨,去你大爺的。”

  “我大爺這時怕是不知道在那裡逍遙呢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”總說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啊,梅宗主可要說到做到。”藺晨笑嘻嘻的下了結論,在對方抄起書本砸他前退到一旁。“哎,別砸啊,那些都是珍跡呢,砸壞了多可惜。”

  “這要砸壞了,都是你造的孽。”梅長蘇嘴裡損他,手上揚起的書本卻收了回去。他揉揉有些疲累的眼,闔上手裡書本。“出去,我想睡了。”

  “正好,我也有些犯睏。”梅長蘇覷了他一眼,哪裡有一點犯睏的模樣。藺•人不要臉天下無敵•晨跟著他走進內室,笑嘻嘻開口。“只好勉為其難跟你擠擠。”

  “既然勉為其難,那藺少閣主就……”

  “行了行了,睡覺就睡覺,哪來那麼多廢話。”

  人一沾床,思緒也就跟著困倦了起來。梅長蘇不再開口,任由某個得寸進尺的傢伙把他抱得緊緊的。

  感受著身上暖意,他沉沉睡去。


  那年林燮帶著小林殊過琅琊山,好巧不巧撞見藺老閣主帶著小藺晨正要溜出門,兩人一遇上便來了勁兒,兩人你來我往唇槍舌戰了三兩句便比試起來。小藺晨在一旁無聊的看著自家爹興致勃勃的跟別人家的爹打架,乾脆向一旁正欣賞著春日良景的小林殊搭訕起來——敢情藺少閣主風流倜儻、愛好搭訕的性情便是從此時培養起來的——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
  “梅……梅長蘇。”

  唔,小藺晨雖然從對方不自然的停頓中聽出這並不是他的真名,但還是笑嘻嘻的向對方報上自己的大名。“我叫藺晨。哎,你的頭髮怎麼沒紮起來?”

  “我……”

  見小林殊故作鎮定地拉了拉自己及肩的頭髮,小藺晨腦袋一抽,嘴裡已然吟著突然出現在腦海裡的句子:“待你長髮及腰,我娶你可好?”抽風歸抽風,小藺晨還是記得要改動一下句子的。

  “……”小林殊終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,一聲不吭地走了。

  “哎,等等我呀!”見對方居然敢朝他堂堂少閣主翻白眼,小藺晨那不服氣的脾性都上來了。哼,叫你翻白眼,本少爺便煩到你答應為止!

  然而小藺晨終究沒能成功,因為他爹跟梅長蘇的爹打完了,正氣得吹鬍子瞪眼睛。“藺晨,給我回來!”

  林家父子倆是得意的走了,苦的卻是小藺晨,因為他爹又回琅琊閣閉關修行,原本老閣主說好的要帶小藺晨遊山玩水,到最後也變成他天天被關進書房裡潛心苦讀。
這樑子怕是結大了!

  多年以後,當藺晨再次見到梅長蘇,第一句話便是:“哎,你到底讓不讓娶啊?”

  中了火寒之毒、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梅長蘇:“……”

  藺晨坐在他床邊左思右想,突然想起他們初見當年,牙癢癢的開口:“都怪令尊當年把老爺子打得落花流水,你也有份兒!哼,你欠我一次遊山玩水!”還欠一個新娘子!

  藺晨這話說得沒頭沒尾的,加上梅長蘇在一旁已是昏昏欲睡並無作聲,於是藺晨全當他已經答應,興高采烈的出了房找藥材去了。

  此後,藺晨天天送湯藥來給他,附帶的一句話從沒變過。

  “待你長髮及腰,讓我娶你可好?”

-FIN

這幾天好冷,腦子凍壞了簡直語死早_(:3 」∠ )_
藺蘇真是萌得不要不要的!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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