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→暑假寫的,寫著寫著就忘記它了(ry
→無能力AU
→填坑遙遙無期


 
  啊,他在吸了吸有些阻塞的鼻子之後才真切的感受到,秋天已經緩緩地推入他的生活裡。或是所有人的。原諒他對於四季遞嬗一向沒那麼敏感,否則他又怎麼會把自己搞成現在這副德性呢?他看上去就像個可憐兮兮的鼻涕蟲。


  但即使這樣也不能打斷他的「沉思日」。


  他捧著在身心疲憊中唯一帶給他安慰的、暖手的咖啡杯,雖然他聞不太到杯裡Espresso的香氣,但是看在上帝的份上,幸好他的味覺沒有因為流感病毒一併陣亡。


  一個月裡難得那麼一天的沉思日,就在流感的突襲下被破壞了。


  Charles說不上對於自己體認到的事實是懊惱還是安慰,也許他真的需要點什麼新的刺激來填滿目前的生活。不管好的還是壞的都要一些。不過幸好不是由急性胃炎拔得頭籌,他欣慰的想,畢竟以他現在日夜顛倒的生活來說,如果他哪天是在充滿消毒水味的醫院裡醒來,他都不會意外。


  這種「生活」一點都不刺激。白天悠閒(其實也說不上有多悠閒)晚上工作,要不是因為他的客戶都在地球另一端生活,他也不願意天天把月亮當太陽來看。不,他才不要在世界各地當空中飛人,那才不是他的志願。況且『寶貴的時間不該浪費在兩萬英呎高的高空上』,雖然他討厭他的繼父,但該記得的還是記得清清楚楚。


  也許他該甩上門然後在辦公室裡大吼大叫。他是指,發個瘋什麼的。


  他的生活已經壓得他喘不過氣來。撕裂什麼東西一向是他覺得最有用的宣洩方式,雖然他從沒這麼做過。他當然不會這麼做。這是不允許的。


  Charles呷了口咖啡,試圖把流感帶來的難受與他自身的思緒分開來。沒錯,他生病了,但是頭腦還是得保持清醒。他就是這樣,該死的Charles Xavier一向這樣,清醒、冷靜又自持。操他。


  啊。


  雨點拍打在玻璃上。毫無防備的。


  沒有人說秋天的倫敦就不能下雨了對不對?


  倫敦本來就是個大浴缸。塞滿了雨、霧氣還有下午茶小點心。


  他想他真的有點神智不清了。
 

 

 


 
  咖啡廳的大門上裝有風鈴。


  窩在角落的沙發裡的Charles這才注意到這點。也許是因為他以前來的時候沒那麼注意這些。他總是在人聲鼎沸的時候推門而入,各式各樣的嘈雜聲一瞬間蜂擁而至,悅耳清脆的風鈴聲自然被他拋在腦後,從未在意過。


  但是今天不一樣了。在他坐下來點了杯咖啡之後,原本在咖啡廳裡流連的人們開始一個接著一個匆匆離去。今天的沉思日很安靜,但他又突然不習慣了。生病中的人真難搞啊,Charles Xavier。


  直到風鈴聲擊中他的思緒。Charles顫顫巍巍的抬起頭來──噢現在病毒開始侵襲他的行動了──有個男人正抬頭看著牆上的menu,他幾乎是一秒就迷上了那個男人從側臉勾勒出的線條。


  癡迷?這真不適合與Charles Xavier畫上等號。


  但此時此刻兩個詞彙正完美契合。


  彷彿所有他曾經學過能用來讚美的形容詞在這時候全都拋棄了他,一時間Charles‧能歌善舞把妹小能手‧Xavier只有發愣的份。即使如此,他仍然試著在心底大聲疾呼一聲上帝。這是他目前所能想到最好的讚美了。


  這無關他愛女人還是愛男人。他是指,天啊,擁有一、兩個崇拜的對象不犯法吧?──即使連Charles自己也說不上為什麼會是他。正站在櫃台前的那個男人。他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。


  Charles揉了揉臉,覺得自己可能發燒了。他把剩下的咖啡一飲而盡,站起身準備離開這裡。他不能在這裡待下去了,沉思日裡的他想去哪就去哪,總之別跟那個讓他一見到就癡迷上的男人待在一起就行了。


  是的。離開、離開、離開。他太專注於完成這件事了以至於沒什麼在意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。唔,不就是貧血嘛,過一下就好了。


  但是那個「一下」讓他的意識斷線了有好幾秒,甚至等到他再度清醒時,整個人的視野都不太一樣了。怎麼說呢,感覺一半的視線好像出現大幅度的傾斜、另一半則直接埋進了黑暗中。嗯,這片黑暗挺溫暖的。


  ……哦,等等。


  「先生?你還好嗎?」事實上,一手要抓著咖啡杯不讓他灑到眼前栽到自己懷裡的人、另外一手則要摟住這個突然向他跌過來的傢伙,Erik幾乎是用盡了所有力氣才從這兩者之中找到平衡。順便憋住了幾聲髒話。


  要不是外頭突然下起大雨,他也不會避難似的跑進這間咖啡廳裡,並且在點杯咖啡準備坐下時來了場浪漫的「邂逅」。Erik腹誹著,同時也注意到懷裡那團軟軟的東西溫度很高。像是……像是發燒了一樣。Erik心底馬上泛起一絲罪惡感。他剛剛還以為這是什麼新型的打劫手法呢。


  這絕對不能怪他。離鄉背井的男人對於周遭發生的一切總是有過度的警覺心。應該說,有再多的警戒都不為過。


  「先生?」


  「……嗯?」Charles迷迷糊糊地應了聲,然後清醒過來。他往後退了幾步,試圖保持平衡。該死的,他剛剛又失去意識了。該死的流感。該死的日夜顛倒。「非常抱歉……呃……我不小心……」


  「呃……你是不是發燒了?」Erik不確定的開口,眼前低下頭的男人馬上抬起頭來,「不……我無意冒犯,只是、呃,你撞……撞到我懷裡的時候……體溫有點高。」


  與他面對面這傢伙直接石化成了雕像。眼看對方又有要倒下的趨勢,Erik鬼使神差的開口了:「你要不要先坐著休息一下?我是說,我對面還有空位、呃……」


  不!不對!該死的完全不對!Erik Lehnsherr見鬼的你把你的交談能力都拿去餵鯊魚了嗎!


  「……嗯。」幸好Charles只聽見了前半句,後面那些全讓他時不時泛起的頭痛給吞了。他無力的把自己摔進離他最近的空位中,捂著隱隱作痛的額頭不發一語。「謝謝你,呃……」


  「Erik。」放棄糾結自己的語言能力,Erik清了清嗓子讓自己能正常些:「Erik Lehnsherr。」


  「……Mr. Lehnsherr。」Charles是不清醒沒錯,但是該有的禮節他還沒敢忘記。他昏昏沉沉的縮在座位上,僅剩的理智告訴他應該趁自己還能走路時馬上滾回家去。無奈他也就剩那麼點理智了。Charles拿出手機,在自己睡死前勉強發了封簡訊給他妹妹Raven。上帝保佑對方能盡速看到這封簡訊然後來拎他回家。


  「如果你不介意的話,我的朋友,」Charles開始覺得很冷。「我想睡一覺了……」


  Erik還來不及理解這句話的意思,Charles就已經縮著睡著了。


  被對方緊握住的手機傳來震動。
 
  「看在上帝的份上Charles我現在人在美國要怎麼去帶你回家!」


  他真的燒迷糊了。

-TBC


整理雲端硬碟的時候翻到的文,但是沒寫完所以扔一部分上來就好ヾ(・∀・)ノ(居心何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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